“嘭嘭嘭!”
许敛一拳一个,一脚又一个,单方面的碾压局,这些山贼都是普通人,以他炼皮又炼筋的武者体魄,过度轻松,犹如虎入羊群。
仅片刻时间,十多个山贼就被他打倒在地,痛嚎着爬不起来了。
为了抓活,他还特意收了力,否则这些山贼已经被打死了。
他往山洞里瞄了一眼,看见一些女子被吓得缩在角落里,估计是从附近的村庄掳来的人,“不用怕,我是来打山贼的,等到了傍晚,你们就可以自己回家去。”
卢堪爬上来了,略微有点喘气,见到十多个山贼已经被解决了,他有点尴尬,没帮上什么忙。
从两侧山脊包抄的五个刀客也上来了,抓到了一个人,正是树上放哨的那个人,见势不妙,想逃走,被逮住了。
“大人,饶命。”
他脸色发白地跪在地上,向许敛哀求,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少年是武者,也是这群人当中的首领。
十多个山贼也是从剧痛当中缓过劲来,恳求许敛放他们一条生路。
许敛没有理会,对卢堪道,“找找有没有绳子,没有就扯一些藤条,把这些人绑起来。”
卢堪带着五个刀客在各个山洞翻找起来,找到有绳子,可惜钱财和粮食却没有多少。
想想也是,这些山贼也就是劫掠一下周围的村庄,勉强生存罢了,还谈不上富足。
“你们分了吧,”
许敛懒得要了。
卢堪和五个刀客把钱粮分了,用绳子把山贼们一个个捆绑起来,吊下悬崖。
“老实点!”
“你在尖石上蹭绳子,想磨断逃跑?”
发现不安分的山贼,刀客们一顿拳脚,也就安分了。
下了悬崖峭壁,刀客们把十多个山贼绑在一起,像一窜糖葫芦。
许敛骑马在前,拉着这一窜山贼,卢堪和五个刀客坐着马车跟在后面,防止有人逃跑。
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曾经被山贼劫掠过的人征求了许敛的同意,冲过去扇山贼一巴掌或者踢一脚,出气。
许敛将十多个山贼带回了矿场,见到粮仓和一些屋子已经搭建了大半,对蒲凛的办事效率还算满意。
蒲凛跑过来汇报,“属下让所有屋子和粮仓都用石头搭建,麻烦是麻烦了点,胜在结实耐用,还有防火。”
“可以。”
许敛点了点头,让卢堪把山贼绑在树下,等石头屋子搭建好了,关在里面,随时可以用来血祭。
已经吃过午饭正在歇息的矿工们,虽然好奇许敛为什么忽然带人抓了山贼,却不敢多问,干活挣粮才是他们该做的事,矿场管事做什么还轮不到他们多嘴。
厨房的掌勺老师傅出来问许敛,“许管事,你在外面吃过饭了吗,要不要做你的饭菜。”
许敛道,“我还没吃午饭,这第一天开工,多做一些好菜,烫几壶酒,我等下要请十多个下属一起吃饭。”
“好嘞。”
掌勺老师傅兴匆匆去炒菜了。
看得出来,这第一天在矿场的厨房当掌勺,老师傅的干劲十足,很想在许敛面前露几手,让许敛彻底知道他的厨艺,没有看错他。
等掌勺老师傅把菜炒好了,三个帮厨把好酒好菜端过来,许敛叫卢堪和十个刀客一起吃。
他又叫上了蒲凛。
还有杨业、张元这两个“熟人”。
以及,捕蛇人的儿子林捕风。
他们已经吃过了,不过喝点酒,吃点菜也是可以。
这些监工算是他的“班底”,时常优待一下,才能突出跟矿工们的待遇不同,从而增进人心。
“敛哥儿,你这当管事的人,饭菜就是不一样。”
张元一口酒一口菜,吃的很高兴。
许敛端起酒碗,示意了一圈,“我简单说一句,你们都是我手底下的人,以后跟着我好好干,有我许敛的好日子过,就有你们好日子过。”
众人纷纷端起碗,跟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蒲凛喝完又给自己倒了一碗,他起身向许敛敬酒,“我原本仗着自己从小识文断字,不肯放下身段去干低贱的活,整日无所事事,穷困潦倒,只能挖点野菜勉强度日,承蒙许管事的信任,给了我监工的位置,其他话我也就不多说了,都在酒里,我敬许管事。”
说罢。
他便是一口喝干,亮出碗底。
众人面面相觑,有样学样,依次起身,向许敛敬酒,可惜,他们的口才就没有蒲凛这么好了,敬酒语让人啼笑皆非。
最不堪的就是捕蛇人的儿子林捕风,端着酒站起来,脸色涨红,半天蹦不出一个闷屁,许敛只得压手,让他坐下,缓解了他的窘迫。
这一顿酒,喝了一个多时辰。
许敛简单巡视了一圈矿场,天就快黑了。
他下令开仓放粮,矿工们迫不及待地排队领粮,可能有一些人家里还等着粮下锅,世道太艰难了。
等矿工们离开后,许敛将两个山贼提了出来,放了五杯血,他自己留了一杯,剩下四杯分给蒲凛、杨业、张元、林捕风。
四人欢喜地收下,这样一来家里的女人今晚就不用放血了,家里女人高兴了,不就能伺候的更好吗,这么简单的道理,不会有人不懂吧?
两个山贼对视了一眼,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个矿场管事抓他们来是为了让他们当血奴,虽然这是一种长期的折磨,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小命算是保住了。
可是,两个山贼高兴太早了,许敛忽然一推,使得两个山贼撞在石头上,撞的头破血流,顿时毙命。
许敛故意当着四个监工的面前做这事,因为血祭这样的事需要长期进行,很难长期瞒住监工们,得让四人心里有数才行。
张元大吃一惊,“敛哥儿,你这是干嘛,为何忽然杀了他们,留着每天放血不好吗?”
许敛不好跟四人说血祭和地肉的事,免得传出去造成影响,让上面的夷教不满。
他只能换个说法,“难道你们没发现吗,绿竹镇所有矿场隔三差五就会死人,肯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纠缠,我隔三差五地杀几个山贼,应该可以避免矿场死人。”
张元咂嘴道,“反正死的都是矿工,关我们什么事,我还是感觉太浪费了,没必要让山贼给矿工们顶祸。”
许敛决定吓他一下,“难道你忘了,我们在韩度那个矿场的时候,监工梁岩都死了,可不一定死的是矿工,监工也有可能死。”
张元脸色一白,不敢再多说什么。
许敛告诫道,“我做的这件事,你们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别传出去,免得造成恐慌。”
四人点头表示明白。
许敛没再多说什么,从厨房拿了一些粮食蔬菜和肉,分了一些给四人,便是一起离开了矿场,往镇子而去。
矿场只剩卢堪和十个刀客。
许敛曾经私底下问过卢堪,为什么巡夜人不会向看守粮仓的刀客们索取鲜血?
卢堪告诉许敛,他身上佩戴了一块绿色玉牌,是大粮仓发给每个队长的,晚上会冒绿光,具有豁免权,不需要向巡夜人提供鲜血。
许敛明白了,看来巡夜人这样的诡异存在,也是“看人下菜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