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无疾而终。
到了晚上吃饭时,陆凡问道:“你昨天回家,咱妈怎么说的?”
没要到装修钱,沈璐是绝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还能怎么说?一哭二闹三上吊,逼我出钱,不然就跟让我跟你离婚,永远不让你进家门。”唐浣溪无奈道。
“这是逼你还是逼我啊?”陆凡苦笑,真是躺着也中枪。
“对了,我刚才跟你说的事情,主要是让你小心付子坤,我也是才知道滨海商贸是属于付家旗下产业,我们这边跟他们谈收购协议,这边跟赵钱还起冲突,我担心赵钱会去找付子坤告状,公报私仇,破坏双方合作。”唐浣溪低声道。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昨晚的事情让她察觉到赵钱这个人很危险,有钱有人,再加上有付子坤给在背后给他撑腰,他绝对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她和陆凡两个人的处境,现在不太乐观。
“你放心做你的工作,其他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陆凡往唐浣溪碗里夹了块虾尾,满不在乎地说道。
唐浣溪抬头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将虾尾放进嘴里,慢慢咀嚼起来。
当晚。
付子坤走出夜色会所大门,在保镖的簇拥下钻进那辆挂着五个八车牌的宾利慕尚,身体慵懒地靠在座椅上,嘴里轻轻吐气,呼散肺中的酒气。
他刚才和白家管家谈了笔价值上亿的买卖,虽然只是口头约定,但是豪门中人吐字成钉,签约合同也不过是近期的时间问题。
掏出怀里的手机,看到上面好几通未接电话,几乎都是赵钱打来的,短信信箱里还有几十条赵钱发来的哀求短信。
“这个废物!”
付子坤眼神闪过一抹阴狠,在联系人里找了找,拨打了一个他想要的人物。
很快,那边的电话便被接通,付子坤还没有说话,对方先哈哈大笑着说道:“付大少,怎么有时间给我这个大老粗打电话?”
“这几天天气不错,想约严老板出来打几杆,不知道严老板有没有时间?”
“那可真不凑巧了,我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昨天才飞到国外,正在外面度假呢,要不,等我回去再约?”
“那就等你回来吧。”付子坤脸上的笑容逐渐敛去,“严老板,我之前嘱托给你的事情,怎么小事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小事?什么小事?”
“陆凡,唐家的废物上门女婿……”付子坤暗自咬牙,这个老狐狸,等哪天你落在我手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你是说他啊,哎呦我的付大少,你要是不提,我还准备单独找个时间去见你的,之前打球的时候你不是让我办这件事吗?我交给我手下的小弟去办了,可结果你猜结果怎么着?”
付子坤沉默不答,他最反感这种绕圈子的说话方式,要是严青是自己的手下,他早就一球棍砸在他脸上了。
“他找上门来了,而且不管是他自己来,还带来了一个惹不起的大人物,当时让我很难看啊。”严青语气无奈地说道。
“呵呵,开玩笑了吧?在南省还有青爷惹不起的大人物?”付子坤笑道。
“付大少有所不知啊,要是换做一般人,我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可是那天晚上陆凡带着陆福庆老爷子不请自来,陆老可是狠狠把我骂了一顿,搞的我是赔礼又道歉,还搭上了好几斤碧螺春,你说,这都搞的什么事啊。”
“陆福庆?”付子坤在思索着这个名字身后的背景。
“路遥医馆,老城区的柳子巷,有印象吧?”严青提醒道。
严青这么一说,付子坤才想了起来。
路遥医馆在南都是个特立独行的存在,才开办三年,却成了南省没有一个人敢轻易涉足的中立地带,听说开医馆的是个不知道来历的老头,开馆三年,能进去看病的人屈指可数,但哪个不是跺跺脚,整个南省都要颤三颤的人物。
细说起来,付家老爷子去年也有幸走进这个小医馆,看过病。
这还是托了陈家家主之福。
“陆福庆跟那废物是什么关系?”
“爷孙,陆福庆是陆凡的爷爷,最起码他是这么说的。”
严青缓了口气,说道:“既然连陆老都亲自出面了,如果付大少跟他没什么血海深仇的话,该放一手就放一手吧,一个废物上门女婿而已,能在南都翻出多大的浪,你说对不对?”
“这人的心理有时很奇怪。”付子坤呵呵笑道,“放在之前吧,我还真没有把这个窝囊废当回事,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想来个眼不见心净,可是他居然连陆福庆都能搬出来,这么能蹦跶,我还真容不下他,这一次,他非死不可了。”
“呵呵,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见识到付大少的魄力,我不服老是不行了。”严青笑道。
“严老板,有空一起打球。”付子坤说道。
“没问题。”
挂断电话,付子坤看了眼窗外夜色,拍了拍驾驶室座椅,说道:“先回家拿点东西,然后去趟老城,虽然说到最后没有能成为我丈母娘,但是这么多年不见,该尽的礼仪,还是要尽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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