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挑了挑眉,这豪门小姐还真是有意思,明明看中了他,却还装矜持不好意思。
白雨婷知道小吴内心的想法,一定会气到爆炸。
小吴看着菜单眼前一亮,点了很多名贵的菜,反正白雨婷约他出来也不用他花钱,这些平日连想都不敢想都菜,今日都点了,他委屈了多日都肚子,终于可以得到安慰。
他就说,昨天做梦梦到一条金凤在他的身边飞过,原来是预示着他要被富婆包养的喜讯。
白雨婷有些后悔,她就不该亲自前来,小吴动不动就傻乐,动不动就发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精神病。
她咳嗽了两声,打断了还在继续点菜的小吴:“现在能谈正事儿了吗?”
小吴端正身子,笑道:“当然能谈,你说吧,我听着呢。”
白雨婷从包里取出了一张卡,往小吴的跟前挪了挪。
小吴捂着嘴巴,眼睛瞪得很大,看来他想的没有错,这个富婆果然是来包养他的。
小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惹来了周围不少客人的注视。
白雨婷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安然怎么会跟个傻子结识朋友。
一想到安然那样的人,白雨婷也就释然了,她也就只配跟傻子结盟。
“这里面有二十万算是定金,事情办成以后,我会给你追加二十万。”
小吴一愣,错愕的看着白雨婷,不解的问着:“你让我帮你做什么事?”
“明天是你去封氏集团面试的最终审核,一旦审核通过,你就可以正式进入封氏集团对不对?”
小吴点头,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白雨婷看,她看样子好像不是来包养他的。
他本以为要咸鱼翻身,没想到是空欢喜一场。
“跟你一起面试,通过最终审核的人还有一个叫安然的女人,对吗?”
小吴继续点头,已经没有了最初的兴致。
“我不想让安然通关,不想让她进入封氏集团,只要你能帮我让她落选,四十万就都是你的。”白雨婷依靠在椅子上,嘴角噙着一抹笑容。
四十万买安然落选,买卖虽然有些亏,但能出口恶气,不让安然留在封绪的身边,对白雨婷来说也是值得。
小吴干笑了两声:“原来你是想要用钱买我出卖情义。”
小吴起身,将卡重新推回白雨婷的身边:“你这是对我的一种羞辱,我不会因为钱出卖朋友,你死了这条心吧。”
“十五万,只要你能让那个女人落选,我给你五十万。”
小吴干笑两声:“就算你加到六十万,我都不会帮你。”
“七十万。”
这是白雨婷最大的让步,为了一个女人花了她这么多钱,她肉疼。
安然还是去别的公司,她大可跟公司里面的经理知会一声,直接废掉安然的面试资格。
可封氏集团不同,她无法走后门,不然也不会花高价要小吴帮忙了。
七十万对小吴的诱惑很大,他一直都很缺钱,刚才装作一副为了情谊至死不渝的样子,就是想要看看白雨婷最终能给出多少前的价格。
从四十万变成七十万,不需要耗费什么力气就能得到这么多钱,这对小吴来说何乐而不为。
只是一想到要除掉安然那个傻乎乎的姑娘,小吴有一种罪恶感。
白雨婷等的不耐烦,她拿回了卡,起身要走。
小吴忙得拦住了白雨婷:“等一下,我答应你。”
白雨婷双手环保与胸前,高傲的俯视着小吴:“抱歉,你现在只有四十万的酬金。”
小吴皱眉,怒视着白雨婷:“你刚刚明明说七十万,怎么忽然一下降到四十万?”
“我刚才已经给你时间考虑,是你自己浪费了时间,所以现在只有四十万的酬金,你要是愿意帮忙酬金给你,不愿意帮忙的话就算了,我再去找别人。”
“四十万换做别人一定很愿意做。”
白雨婷得意的笑着,谁让小吴刚才跟她拿架,这一次她不给他那些,她就不信他不接单子。
小吴急忙的抢过了白雨婷手里的卡,她有一种预感,要是再犹豫一会儿,这四十万块钱都会没有。
回去的这一路上,小吴心情沉闷,逃不过内心的谴责,过意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只是钱他都已经收了,只能为白雨婷办事。
正在家里休息的安然,并不知道明天上班会面临一场恶战,也不知道她被信任的未来同事所背叛。
第二天安然早早就起来收拾,去公司面试。
今天是决定她能否进入封氏集团的重要日子,她不敢有闪失。
因为太激动,安然一早就来了,公司还没有人几个人上班。
她坐在外面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眼看快到面试时间小吴姗姗而来。
他盯着一双黑眼圈,看样子应该没有休息好。
安然朝着小吴挥手,将早上买的多余咖啡给小吴:“昨天晚上一定是熬夜在修改资料吧,看你的样子跟没睡醒似得,我早上都买了一杯咖啡,你喝吧。”
小吴接过了咖啡,却没有要喝的意思,昨天他一晚上没睡,一直都在纠结要不要帮白雨婷对付安然。
最后经不住金钱的诱惑,小吴最终败给了四十万。
当今早看到安然以后,他在次动摇。
小吴伸着颤抖的手打开了咖啡盖子,身子向前一倾,倒了过去。
安然急忙搀扶,小吴这才没摔倒。
只是可怜了安然的一身衣服,浑身洒满了咖啡。
小吴胡乱用手去蹭安然被咖啡染湿的衣服,嘴里一直念叨着道歉的话。
安然牵强的笑着:“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我去卫生间弄一下,你在这里帮我看着,等一会儿面考官叫我,你记得帮我说一声。”
“好,你放心去吧。”
安然快步离开,去洗手间整理被弄脏的衣服。
小吴盯着安然的资料袋看,眼睛晦暗不明。
他无数次想要去偷换,每次手刚伸出去就又抽了回来。
手握成拳,小吴气愤的将拳头打在墙上。
这一拳头下去,疼得他差点从地上跳起来,他吹试着被打通红的手,无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