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开罗城内,只要您下达命令,他们便会冲进参谋部把国王的将军们全部控制起来!”
萨达特带着鼓动性的向纳赛尔回答。
纳赛尔闻言安下心来,环顾一周房间内的执行委员后,纳赛尔坚毅的说道:“同仁们,我们的革命必将为埃及带来新生。”
伴随着纳赛尔的语音落下,自由军官组织正式在开罗发动一场针对国王法鲁克一世的革命。
后半夜的开罗渐渐的远离了宁静,开罗人蜷缩在被褥里,听着屋外整齐急促的脚步声、铁器的碰撞声以及军官刻意压低声音的呵斥声。
是国王调集军队进入开罗了?还是军队发动政变了?躲藏在屋子里面的开罗人无从得知,长时间生活在动乱中的开罗人已经麻木了。
参谋部传出的枪声彻底的打破开罗城的宁静,接着开罗城内各地密密麻麻的枪声响起,好似整个开罗城沦为了战区。
此时此刻,开罗城紧迫的局势已然超过二战德军攻进埃及领土时,也超过了第一次中东战争时。
自由军官组织迅速占领了参谋部、广播电台并控制了开罗城内的一座大桥,但是在法鲁克一世的王宫哪里,自由军官组织的军队受挫了。
在参谋部第一声枪响后,驻扎在王宫附近的伊朗皇室卫队迅速进入警戒状态。
戒备森严的伊朗皇室卫队给予了第一波冲击开罗王宫的起义军迎头痛击,第一波起义军在抛下三十多具尸体后,狼狈的逃离了伊朗皇室卫队的防区。
另外,自由军官组织在开罗城区内的行动也不顺利,起义军在开罗街头遭受到多支不明武装力量的阻扰。
特别是在开罗中心城区的主干道上,哪里是起义军占领另一座桥梁的必经之路。
不过一支军队提前埋伏在了主干道两旁的楼房中,虽然对方并未装备重型武器,但是其中一个敌人高超的枪法令负责攻坚的起义军举步维艰。
起义军们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对面的敌人可以在夜晚打的这么准!
躲藏在四楼的布拉克熟练的拉栓、开枪、拉栓、开枪,如此往复,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布拉克的步枪上装备了夜视仪。
一种便携式的主动红外夜视仪,因为装备数量稀少,所以对面的起义军并不知情。
整个库尔特团队也就布拉克装备了这种夜视仪,这是布拉克在欧洲战场从德军身上缴获的。
本想把它当做纪念品的布拉克保留了它,但是没想到在现在又重新用到了它。
布拉克打光手中步枪弹匣内的子弹,然后头也不回的撤离刚才蹲守的房间。
这是布拉克在欧洲战场的城市巷战中学会的,长时间的呆在同一间房间也就离死亡不远了,一般都是被一发炮弹点名。
布拉克不清楚起义军的作战素质,但是这并不妨碍布拉克沿袭自己在欧洲战场打德军的习惯。
更换作战地点的布拉克又重新投入战斗,对面的埃及起义军让布拉克毫无成就可言,这群敌人对布拉克来说太菜了!
不过当布拉克回想起自己在北非战场同埃及军队抵御德意联军的情况,布拉克也就释然了。
埃及军队是被划归到和意大利军队同一档次的军队,意大利军队是战斗意志差而埃及军队是纯粹的菜鸟。
开罗城内的战斗一直持续到天亮,但是起义军原定的目标依旧未达到。
开罗城内的全部桥梁未被占领,在开罗的高级军官们有几名逃进了开罗王宫,到现在为止起义军还未完全的控制开罗。
频繁的坏消息传进纳赛尔和纳吉布的指挥部,纳吉布烦躁的在指挥部内来回踱步,纳赛尔则盯着挂在墙壁上的开罗和埃及地图仔细研究。
“长官,开罗上空出现侦察机。”
传令兵闯入指挥部,又向纳赛尔传递了一个坏消息。
“是哪里的飞机?”
“长官,不是我们的空军,侦察机的机徽是圆形的,绿环套白环,中间是红心。”
“伊朗人的飞机。”纳赛尔不暇思索的说道。
“伊朗人的飞机?伊朗人的飞机怎么会这么快来到开罗上空?他们从距离开罗最近的机场飞到开罗上空也至少需要三个小时,再加上消息传递的时间,这一定不是伊朗人的飞机!”
纳吉布听到纳赛尔认为开罗上空的飞机是伊朗人的飞机,当即语气激动的反驳。
这不仅是因为纳吉布不相信伊朗人的侦察机会这么快的来到开罗上空,更是因为纳吉布不敢相信。
法鲁克一世和巴列维的关系可是人尽皆知,如果伊朗人的飞机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开罗上空,其中的意义也就不言而喻了。
无非就是法鲁克一世与伊朗人达成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协议,邀请伊朗人来帮助镇压开罗的起义军。
所以伊朗人的侦察机出现,这对开罗城中的自由军官组织们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伊朗人在去年从美国人哪购买了一艘航母,如果这架侦察机是从红海上的伊朗航母甲板上起飞的呢?”
纳赛尔不想自自欺人,开罗城上空的侦察机是属于伊朗人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纳赛尔!当初你可没有告诉我这些,你要拿出一个办法来。”
纳吉布焦急中带着愤怒的对着纳赛尔说道。
纳赛尔只是轻轻撇了一眼纳吉布,随后走到那张挂在墙壁上的开罗地图前,盯着法鲁克所在的王宫说:
“我们的军队已经包围了法鲁克的王宫,只要让法鲁克退位并让我们接管埃及政权,一切都有挽回的机会。”
确定完接下来的目标,纳赛尔又大声对指挥室外呼喊:“考夫曼!考夫曼!”
“长官,我在。”
一个干练的起义军少尉快步冲进纳赛尔和纳吉布的指挥部,他是纳赛尔警卫队的长官。
“准备汽车,载我去王宫前线。”纳赛尔向考夫曼下达命令。
“是!”考夫曼向纳赛尔敬了一个军礼,然后转头又快步走出指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