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勒菲特是莫拉丝心爱的坐骑,它被描述为煤黑色的,是一匹有着巨大翅膀、眼睛燃烧的黑暗飞马。它的鼻孔里冒出雾气,让人想起混沌荒原裂缝中喷出的毒气。
尽管它是一匹黑暗飞马,但它是莫拉丝的崇拜者,它喜欢用充满欲望、仇恨、好奇和扭曲的爱的眼睛看着女巫,当莫拉丝抚摸它的脸颊时,它会因莫拉丝手中编织的咒语而高兴地发出哀鸣声。
至于其他的事情,只有莫拉丝和苏勒菲特知道了……
现在,苏勒菲特承载着莫拉丝起飞,逐渐拉高,飞向北方。
随着风声呼啸而过,莫拉丝低头看了看仍在流血的伤口,赫莉本的攻击虽然被她勉强抵挡住,但凯恩的力量却深深嵌入了她的身体,痛楚如同撕裂般令她难以忍受。她闭上了眼睛,试图集中精神,专注于恢复自身的伤势。
她迅速施展黑魔法,召唤出德哈中的治愈力量,冰冷的德哈包围了她的伤口,渗透进她的肌肤。然而,治愈过程出乎她的意料,伤口并未恢复如初。伤口的血液逐渐停止流淌,但那种治愈的效果却远不如她预想的那般顺利。
伤口周围的皮肤仍旧肿胀,难以愈合,最终留下的不是光滑的肌肤,而是一道道狰狞的伤疤,宛如被深刻印刻的痕迹,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恶意与丑陋。
“赫莉本!”
莫拉丝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无法抑制的愤怒,她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愤懑。
她的怒吼穿破了空气,声音回荡在城墙周围,引来了城墙上士兵们的注视。这一瞬间,她的心中充满了复仇的欲望,几乎让她想要调转方向,重新扑向赫莉本,将这股屈辱和伤痛化为致命的报复。但也仅仅是一瞬间,这个念头便在她的脑海中消散了。
赫莉本的帐,她会算,但不是现在。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的理智重新占据了上风,渐渐恢复了清晰的思考。她意识到,赫莉本并不是她唯一的敌人,而她自己所处的局面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毫无疑问,她被她的好儿子耍了,或许上次她实行苦肉计的时候,她的儿子就开始将计就计,反手算计她了。
尽管达克乌斯很久没在纳迦罗斯出现了,但他仍有着巨大的声望和影响力。只要巫王之手的称号在,只要首席执政官的职位在,只要地狱之灾家族在,只要艾希瑞尔还能源源不断为纳迦罗斯提供物资,他在不在纳迦罗斯,没什么区别。
克拉卡隆德被地狱之灾家族经营成铁板一块,根本无从下手。暗杀达克乌斯只能停留在想法,不能进行实际行动。
莫拉丝知道如果达克乌斯一旦死在纳迦罗斯,丛林里的那些蜥蜴人会做出何等反应,那是她和她儿子都无法承受的,而且纳迦罗斯还需要来自艾希瑞尔的物资。不止丛林里的蜥蜴人会做出反应,克拉卡隆德也会做出反应,一场内战将会爆发,一旦克拉卡隆德乱起来,会彻底摧毁杜鲁奇的战争潜力。
所以……
最好的办法是在达克乌斯在重新踏上纳迦罗斯土地的那一刻,将纳迦罗斯的军队集结起来,并召开黑暗议会。
一切都在按莫拉丝预定设想的进行。
从艾希瑞尔返回的达克乌斯带回了发动进攻奥苏安需要的舰队和物资,当他踏上纳迦罗斯的那一刻,他会收到对奥苏安发动进攻的消息。这种重要决议一旦下达,是绝对无法停止的,是无法反对的。他只能妥协,在没站稳脚的时候,继续踏上黑色方舟,参与到奥苏安的进攻中。
兵员、舰队、物资都有了,除了这些,莫拉丝还从北边召集了一大群混沌仆从作为炮灰。只要达克乌斯的脚踏上奥苏安,她就有办法搞死达克乌斯,届时因达克乌斯之死而动怒的蜥蜴人或许也会加入到奥苏安的进攻之中。
结果……
苏勒菲特飞越城墙的瞬间,寒风吹拂莫拉丝的面庞,刺痛着她的伤口。眼前的景象随着视野的变化越来越清晰,克拉卡隆德的军队开始了行动,那股整齐划一的军阵,浩浩荡荡的气势,让她的内心不由得一紧。
理智的回响让她终于意识到事情的真相,刺破她的心扉,她的眼神猛地凝聚,脸色骤然苍白。她早该意识到这一切,早该看到这场策划之中潜藏的背叛,所有的计划,所有的准备,都是一场巨大的骗局,一场为她量身定做的陷阱。
心中的愤怒瞬间爆发,但紧接着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深沉的恐惧与无力感。她明白,马雷基斯根本不打算现在就发动对奥苏安的进攻。
或许从一开始,马雷基斯始终站在达克乌斯这边,马雷基斯就没有把目标放在她身上,这一切不过是用来清洗不听话势力的手段,为达克乌斯的归来铺平道路,而她仅仅是附带的,自己送上门的。
她的儿子,她曾无比信任、为之付出一切的儿子,竟然早已设下了这场局,把她当作了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所有的努力,都不过是为了这场背叛的前奏,马雷基斯把她耍了,马雷基斯的思想早已不再局限于她所能理解的范围。
想到这里,愤怒的火焰再次涌上莫拉丝的心头,但她很快压制住了那股愤懑的情绪,仿佛一瞬间岁月的冷寂让她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凝视着那支有序行进的克拉卡隆德军队,突然觉得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她曾以为自己准备好了所有,甚至已经做好了打破现有格局的准备。可如今,这一切都显得如此荒谬。她的命运,竟然被她最亲近的人所掌控,她的一切努力,只不过是马雷基斯用来清除不忠力量的棋局中的一环。
“我失败了。”
她低声喃喃,声音充满了深深的绝望和痛苦。她闭上了眼睛,仿佛不愿再看眼前的世界。她被自己的儿子戏耍了,不,甚至是被马雷基斯远远抛在了身后,连一个机会都没有得到。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内心的火焰已经被彻底扑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彻骨髓的寒意和深深的无奈。她望向下方整齐排列的克拉卡隆德军队,心头的每一丝情感都变得沉寂,上一刻,她曾准备发动攻击,但现在,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荒谬。
她知道,自己已被马雷基斯彻底推向了悬崖边缘,任何行动都只能加速她的毁灭。她心里清楚,若是现在再继续挣扎,她唯一的结局,将会是将自己彻底困死在这条无尽的绝路上。
在这一瞬间,她几乎放弃了所有的希望,仿佛天际的风都带走了她的一切。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让心绪恢复冷静。
苏勒菲特飞得极快,此时已经飞到了戈隆德的军营上空,但她的目光却没有再落向那些已不再属于她的军队。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无法带走这些力量。
虽然她失去了与这些军队之间的联系,但她仍旧不能放弃这最后的一线生机。她知道,马雷基斯虽然背叛了她,但作为母亲的身份,始终让她与马雷基斯之间维持着某种微弱的纽带。她不相信,马雷基斯会让她就此死去。毕竟,血脉相连的亲情,终究是马雷基斯最无法割舍的部分,即使在千百年中消耗殆尽,但还有那么一丝。
她把头稍稍低下,凝视着自己那苍白的双手,这条路,也许已不再是她理想中的胜利之路,但只要能活下来,她便仍然拥有与未来谈判的机会。她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反抗的愤怒母亲,而是一个明白了如何在残酷局势中求生的女人。她知道,现如今她只能等待机会,等待能翻盘的时刻。
在失去军队后,盘踞在戈隆德的混沌大军是她仅有的筹码,这支力量在未来与马雷基斯和达克乌斯的博弈中,或许能成为她逆袭的关键。
法律?纳迦罗斯仅有的法律是用来限制弱者的。
“活下去,活下去……”
她在心中不断提醒自己,即使前方的路布满荆棘,尽管她已被背叛、遭遇打击,但只要能活下来,她便还有反败为胜的希望。她眼中的决心逐渐升腾,她抬起头,看向前方的天空,那片浩瀚的苍穹仿佛承载着她最后一丝倔强的信念。
“我不会就此倒下!”
她低声喃道,仿佛是在对自己发誓。随着这句话的落下,苏勒菲特突然振翅更高,飞得更快。她不再停留在过去的阴影中,而是朝着北方,朝着戈隆德,朝着可能的生路,坚定地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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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中编队拉开了,分成了三组,最前方、最中央承载着德鲁萨拉和塔洛斯的库德诺斯负责第二轮打击,而承载着科洛尼亚的卡迈恩则跟在库德诺斯后面,负责提供魔法支援。
位列左右的斯普林特温和斯卡兰迪尔作为hq,既hEAdqUARtER,在军事术语中指的是总部,在原本的计划中,他俩的任务是将突袭舰带到高空,是不参与前两波次打击任务的。
这也是他临时决定加装弩炮的原因,这也是他将艾萨里昂带在身旁的原因,就像他对艾萨里昂说的那样:既然来了,就多听,多看,多问,多思考,不然不白来了?
至于箭术什么的,其实他压根就没指望,概率不亚于拼多多能砍下一刀。他不认为艾萨里昂能射中目标,也不认为凯瑞莲、塔洛斯和吉利德能射中目标,在他的设想中,射手们更多的是对目标造成威胁和随机应变。
在空中高速机动的时候射箭,射击一个同样高速移动的小目标是件很抽象的事。这不是在陆地上,暮光姐妹欺负对面没有空中打击力量,让塞辛-哈尔滞空,悬在对面脑袋上,高打底,对地面的目标射击。
箭毕竟是箭,不是机炮,更不是导弹,不是开战斗机通过雷达锁定目标发射导弹或是将目标套进瞄准镜后发射机炮。这其中涉及到物理、空间、魔法等等。其次是得展开长时间练习,问题是之前莫得练习。
当然,虽然说是这么说,但在队形拉开之前,他还是给各位射手上了引导术,毕竟凡事有个万一……
当目标移动到庞大军营北方,依然没有降落的意图时,达克乌斯回头看了一眼,目光越过收割者弩炮和炮组,最终停留在那些背负着沉重使命的突袭舰上。
在出发之前,女术士们手中自提着一个沉重的正方形箱子,箱体的表面布满了符文和复杂的装置。箱子嘛,肯定是用来装东西的,坐在屁股下面那是凳子。箱子里面不是什么首级,也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就是一个硕大、圆润的球体。
达克乌斯在阿尔道夫发现了黑箱装置,并让艾吉雷瑟带回纳迦罗斯。球体就是黑箱产出的结晶,是一种浓缩的能量载体,是含有强烈埃吉尔之风的秘法之球。
编队飞向纳迦隆德南方的过程中,女术士们已经将秘法之球嵌入了突袭舰的引擎中。象征着准备就绪的黑色旗帜悄然升起,随风飘扬,向所有人宣告着即将展开的行动。
达克乌斯深吸一口气,手中的斯皮卡祖玛号角被重新举起。
这一次,号角声低沉而深远,是两长一短的节奏。这号声不同于之前的信号,它带着某种意味深长的指令,仿佛催动着隐藏的力量。
听到号角声的斯普林特温和斯卡兰迪尔几乎同时倾斜了身体,于编队右侧的斯普林特温向左侧缓缓倾斜,巨大的身躯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峰。这一刻,达克乌斯有一种走在大表哥脊背上的错觉,好在他不会突然飞出去。
而左侧的斯卡兰迪尔同样倾斜身体,向右侧缓缓偏移,两条巨龙在空中优雅地完成了动作,为接下来的步骤奠定了基础。
“准备!”巨龙倾斜时,一名女术士抓住了腰带上的锁链,稳住自己的身形,深吸一口气后,大声下达了指令。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迅速传达给了突袭舰上的士兵们。
位于突袭舰上的一部分士兵们闻声动了起来,动作没有丝毫慌乱,也没有在甲板上胡乱的跑动。他们熟练地取下挂在围栏上的断线钳,那是由科洛尼亚和瓦尔祭司们手搓出来的,锋利且坚韧。他们调整站姿,将自己的身体固定在指定位置后,稳稳地将钳口对准了固定突袭舰的铁链。紧张的气氛笼罩着每一个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命令。
“剪!”女术士一声令下。
随着六声清脆的金属断裂声几乎同时响起,之前牢牢固定在龙脊上的突袭舰挣脱了束缚,微微震颤了一下,紧接着尾部最先脱离龙脊,舰身随之滑动,最终整个突袭舰被引力拉扯着直线下坠。以一种不可抗拒的速度切开空气,消失在了视野中。
达克乌斯看了一眼,但他的视野被其他还未释放的突袭舰挡住,只能听到风的呼啸声。他皱了皱眉,随即转头看向斯卡兰迪尔的方向,目光锁定位于龙脊最后的一艘突袭舰上。仅仅是几秒的工夫,那艘突袭舰也完成了滑动,脱离了巨龙的背脊,径直向地面坠去。
感受到自由落体的女术士闭上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激动与冷静。被锁链牢牢固定的她稳稳地站在突袭舰的操控位置,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双手缓缓摊开,斜举过头。她的动作流畅而坚定,仿佛与突袭舰融为一体,操控着这艘克拉卡隆德最新出品的利器。
片刻后,突袭舰的下坠速度渐渐放缓,重力带来的压迫感逐渐消失,最终整艘舰船定格在空中,仿佛时间定格了一般。
位于甲板上的士兵在这一刻获得了喘息了的时间,他们的身体蜷缩在围栏后面,双手牢牢的抓着围栏的固定位置,目光死死地盯着闭着眼睛的女术士。
而后,舰首开始倾斜,紧接着,突袭舰的舰体发生了剧烈的调整,仿佛一头巨兽在空中扭动,调整着自己的姿态,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俯冲。
那一瞬间,整片天空仿佛被吞噬,周围的所有景物都化为虚无,唯有这艘突袭舰独自停驻在那片黑暗之中,犹如黑夜中破晓前的孤星。
突袭舰的尾部喷射装置突然亮起,喷射出一团淡蓝色的火焰,迅速蔓延开来,闪耀在空中。
然而,这团火焰的存在只不过是瞬间的辉煌,几乎在同一时刻,火焰便骤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但就在下一秒,淡蓝色的火焰再次喷涌而出,这一次,它不再消失,而是如怒涛般不断延绵,火焰划破天空,点燃了整个世界的动荡。
突袭舰动了,那庞大的力量带着无法抗拒的速度和决心,推动着舰身,令周围的气流都为之扭曲,舰船的形态几乎变得模糊,每一秒都充满了巨大的冲击感,空气中的每一寸空间都在为这一攻击让路。突袭舰像一支射出的利箭,突破了空中的寂静,毫不犹豫地朝着目标发动俯冲。
克拉卡隆德军阵中,一名动起来的恐惧矛手看到了这一幕,他被高空中的景象深深震撼了。这一瞬间,他感到天地都在为这股力量低头,那艘奇异的浮空舰艇如同苍白女王的使者,带着无法抗拒的压迫感,带着毁灭性的决心,从空中猛烈俯冲而下。
“天空……”他低声喃喃着,声音几乎被震撼吞噬,满是不可抑制的惊恐与震惊。
军阵之中禁止发出声音,这是杜鲁奇军队的纪律。但即便如此,看到这一幕的士兵们仍然忍不住低声嘀咕,心中的恐惧和不安已经突破了他们的理智与自制。
行走的埃德蒙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道几乎无法察觉的低语,他眉头一挑,瞬间转头,用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四周。
士兵们依旧在行进,但他们却齐齐抬起,目光锁定了高空,所有人的视线都被那突如其来的景象吸引了。
原本打算维持军阵的纪律的埃德蒙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心,转过头,向天空望去。当他看到那一幕时,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
不仅是埃德蒙,凯利尔、卡多夫、地狱之灾家族的子嗣,来自克拉卡隆德的士兵们,他们的视线如同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齐齐锁定在空中的浮空舰队上。那些奇异的舰艇,像面包屑掉落一样,接连不断地从天际而降,一艘接着一艘启动,一艘接一艘毫不犹豫地朝着目标冲去。
整个军阵的气氛瞬间凝固,空气仿佛变得沉重,士兵们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那股从天空而来的威压,如同压在每个人心头的巨石,令所有人心跳加速,恐惧与震撼交织在一起。每一艘舰艇的降临都像是终极审判的前奏,每一次启动的瞬间,都带着毁灭的气息。
但之前见过突袭舰和隐约知道突袭舰要对付谁的指挥官们却露出了不可察觉的笑容,毕竟他们不瞎,他们看到了刚才谁从军阵上空经过,向北飞行。
当突袭舰的下放工作终于完成后,达克乌斯转头看向坐在斯卡兰迪尔脊背上的马拉努尔,兄弟俩似乎有着某种无声的默契,他们隔空对视片刻,随即举起了拳头,彼此做了一个简短的肢体交流,这一瞬间,仿佛他们的心跳已经完全同步。
短暂的交流后,达克乌斯将目光转向了低着头,不断摇摆着的艾萨里昂。他的笑容带着一丝理解,他知道,艾萨里昂这个土生土长的土着,哪见过这个,心中一定充满了震撼与困惑。
“准备好了吗?”达克乌斯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已经预见到接下来的局势。
说完后他突然笑了,他想到了之前在埃尔辛·阿尔文的时候,在与红龙们展开谈判之前,他寻思过很多,比如……
进行一场别开生面的表演,各个阵地的收割者弩炮展开对空攻击,最好天空中还有密密麻麻的防控气球和穿梭其中的突袭舰,展出杜鲁奇有对抗红龙的有力底气,进而威慑这些性情乖戾的红龙。
结果……
天差地别啊。
艾萨里昂的目光被唤回,尽管他依然嘴里咬着弓弦,无法回应,但他快速做出了反应,举起左手,紧握成拳,随后伸出大拇指指向达克乌斯。
“不,你没有!”
达克乌斯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随即他深吸一口气,将号角放到唇边。
这一次的号角声不再是两长一短,而是拉得格外长,低沉而悠远,穿透了空气,象征着行动的开始。
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结束,舞台有了,灯光有了,观众有了,演员有了,表演的序幕终于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