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他们都被张天流牵着走。
真就以为他在天机洞得不到好处,就来此宣告梦神子已死的消息,从而逼迫太**祖妥协,许诺他各种好处。
他不让韶戊子等人离开,目的也是这个。
因为把人放走了,那才是真的没法谈了。
但雾里散人敢吗?
没人认为他敢。
得罪一个成名已久的天命,且是天位者,这得多愚蠢!
即使有资格竞争天位的天命境强者,他们也不敢直接挑衅太**祖。
太**祖不是一个人,他三大弟子都是天命,师侄玉魄掌教也不简单,虽无法和东天涯陈道徒媲美,但在南天涯的元圣中,也鲜有人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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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下的至圣破千,圣境上万,大小境弟子数以百万计。
这么庞大的修炼帝国,他一个雾里散人敢得罪吗?
现在他们得到了答桉。
不仅敢!
还往死里得罪了!
一招釜底抽薪,让玄崎洞天崩了!
你说这人,抽完薪走就走嘛,他还帮别人走,帮了就帮了,还没帮完,说他传送台少,只能拿出这么多,谁信?
他就是故意让一批反应快的逃走,留下一批反应慢的给太**祖发泄。
如此低劣的伎俩,偏偏还成功了!
眼下已经不是如何找到张天流,灭他夺月的事了。
而是怎么稳住局势,留住门徒,然后联手对抗接下来的多方入侵。
别说那十几个被泄愤只是至圣和圣境中后期,就是小境,这时候也不能杀啊!
他们没有惹怒太**派,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与张天流为伍,人家只是想跟在韶戊子、释孤容和阚竹居士等元圣身后,借传送台离开。
有错吗?
归根结底,还是他们错估了雾里散人的能耐。
谁能想到,只一瞬间,他就能把月球给封印了。
当然,其实不是一瞬间,雾里散人前前后后,忙活了一个时辰,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偏偏他们就每一个人看得出来!
超出认知,在雾里散人身上已经不仅一次了。
谁能想到他灭了炎魔?
可人就是灭了。
这个让无数人头疼,为祸四百万年的魔头,说灭就灭了。
可大家却认为,他是看出了炎魔的破绽,找到了炎魔元神印记的弱点,从而借助众生之力才成功的,换个人,也掌握了炎魔元神印记的特点,他们就不行了嘛?
虽然张天流通过传送阵昭告天下,但他们也有他们的办法。
因此许多人对雾里散人是不服的。
觉得他的名气都是通过这些小算计,小伎俩骗来的。
你要厉害,你斗法呀!
堂堂正正的和炎魔打一场啊。
算计算个屁本事。
现在回想,事情不是这么看的!
且不说雾里散人斗法能力如何,就说之前,他也算堂堂正正来到月球上,扬言要和太**祖一战的,奈何人太**祖不屑一顾。
太阴弟子还把他当猴一样看,在月亮上蹦蹦跳跳,傻傻兮兮的。
现在太阴弟子们发现,他们才是真的蠢!
明知道雾里散人精通法阵,却更愿意相信道祖在他之上,即使雾里散人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改变法阵,也不可能瞒得过道祖吧!
可道祖真就被瞒了过去,摔了十万年来最大的一次跟斗!
上一次,还是输给梦神子!
可雾里散人能和梦神子比吗?
以前没人这样比较。
听他和太**祖去灭梦神子都感觉不可思议,即使道祖默认,他们也觉得这家伙过去就是多余的。
而今,灭梦神子一事上,究竟谁出力最大,不好说了!
就在太阴一脉懊悔不已的半分钟前,南天涯一处洞道中,韶戊子刚出现,立刻就认出这是玄崎洞通往天机洞的一条洞道岔口,此岔口很大,堪比一个小洞天,里面四通八达,还有一座小坊市。
而他所处的就是小坊市郊外。
且不仅他,旁边还有几个隐藏的黑匣子突然炸裂般的膨胀成一个个传送台,紧接着释孤容、阚竹居士等元圣和二十几名至圣纷纷出现,皆是找张天流借用传送阵的那伙人。
“雾里太狠了!这下太阴一脉铁定完了,我得尽快回到天罗弥刹。”释孤容说完便火速飞入一处洞道。
“我也得回上穹云宇禀报了,诸位,告辞。”韶戊子说完,看准另一个洞道,火速冲入。
其余人也纷纷四散而去。
阚竹居士苦笑一声,自语道:“我还是小瞧张天流了,居然能在我们眼皮下,悄无声息的控制太阴的大阵,逆转封印月球,这符阵的本事,天下无出其右啊!得回去重新改改了。”
然后看着满地的传送台恢复成一个个黑匣子,阚竹居士连捡的心思都没有。
迄今为止,多少人研究传送台,都无法成功彷制,他对这方面更不精通,而传送台都是一对,这些都是单个的,要来没用,就是有用,谁知道雾里那厮会在里面动了多少手脚!
想到月球都能如此轻易的封印,阚竹居士怕了!
与此同时,韫海,六天涯,九重天。
张天流在一处云端仙府中的传送台上现身。
环顾一眼,只见一采集花露的丫头正瞪大眼睛看着他。
张天流不在意,仰头看着无边海唯美的天穹之景,突然冲天而起,仿佛要飞入无边海,却在冲出六天涯结界时,随手一抛,一个迷你小月球脱手而出,化作一束银光冲向无边海,却在半途中,突然膨胀,转瞬间,一个巨大的明月就高悬在六天涯之上。
与此同时,一股威压降临在六天涯,使得每个人都感觉自身的重量大了好几倍!
而天上此景,更是直接把六天涯修士和异人给看得目瞪口呆。
张天流一笑,挥袖一个混沌漩涡就将他一卷,消失不见。
而就在张天流出现的仙府主卧房门突然大开,一道倩影闪身而出,看到几乎是触手可及的巨大明月时,满脸震惊!
“唐姐姐,是,是,刚才是是,有个人,人……”采花露的小丫头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
唐采一道光华打过去,覆盖小丫头全身后,丫头逐渐平静下来,这才汇报:“是一个穿着云雾袍,头发很长很长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传送台上,然后就飞起来丢出一道银光,转眼就成这个巨大的银星了!”
“你说的是他?”唐采挥手,一块虚屏出现,里面正是张天流的图像。
“啊对对,就是他!就是他!”小丫头指着图像叫道。
唐采眉头大皱,再次仰头看着月亮呢喃:“你究竟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