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的声音依旧无感情一般继续传唱着,“天地法则,悠然我心……来也尘埃,去也尘埃……”
黑虎已经有些傻了,愣愣看着这一切,喃喃道:“这下麻烦了……就是因为这个族群的这个天赋太过逆天、所以才被剪除的啊。”
“万物归寂,有始有终……天地隔绝,永坠虚无——!”
随着这十人的语落,一时间符光大作,一道黑色的光罩陡地立起,将所有人都包裹在当中……这光罩是如此的幽暗深邃,深邃到连丝毫的光线都逃逸不出。
众人眼见退路被封,一时间大哗起来!
“紫老魔疯了吗?”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动手!”
一时间众人各式手段频频发出,但是任凭四下里人施尽浑身解数,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用十大属性功法,也无法动用元素宝具、一时间所有人全都傻眼了。
正在此时一个病态的大笑声突然在人群里响起,“没用的……这处空间已经成了绝地,包括飘散在空中的各种元素都无法应用。此处是真真正正的绝术空间。呵呵……你们这些平日里仗着自己会些术法、一个个都高高在上、骑在普通人头上作威作福的家伙。如今空有一身魂力却无法应用的滋味如何?哈哈哈……你们不过是人,一个站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样会彷徨无助、摇尾乞怜的人!哈哈哈……”说到后来这个一脸病态的人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面目狰狞,情形十分的疯狂,似乎这术法揪起他心中的隐痛一般。
可惜此时已经无人理会他,在试了众多保命手段都一筹莫展之后,绝望之色开始在人群中迅速地蔓延;此时众人终于明白‘莫不知身边那中年人’之前让大吼让众人离开是何用意了,然而此时说什么都晚了。
望着四周那幽黑粘稠的墙壁,忽地有人试图用肉体穿越过去,然而刚一靠近墙壁,立时‘有无数黑色的手臂’犹如‘在沼泽里溺死的冤魂一般’疯狂地涌出,瞬间就将那人拉了进去……那人连声惨叫都来不及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雷雅等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先前那‘发出病态大笑的人’还在旁边胡言乱语也不知说些什么。
圣羽不自觉地喃喃道:“封掉十大属性功法,隔绝一切天地元素……原来如此,这就是传说中的十绝禁域么,以前只在修行院文献中看到过,想不到真实情况竟是这样的。”
他话音刚落,旁边忽地响起个娇滴滴的声音,“哦?原来这就是那传说中的禁术、难怪我这双眼睛看不透呢。”
圣羽一愣,下意识转过头来。
随着他转过头来,他发现他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个一身宫装的娇媚妇人,咋一看这人给人的感觉很平常,再看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这人身上多出一丝韵味,等到你看第三眼的时候你就隐隐的生出一种沉溺的感觉。诡异的是众人并没有感觉到这妇人身上有什么魂力波动。
宫装妇人看到圣羽的样子,不由得抿嘴一笑,刚要张口说话,不想莫不知低沉的声音忽地自一旁冷冷传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警告你不要对我朋友施展魅术。别以为现在大家功法都被封禁,你的魅术不在十大属性功法之列,就可以为所欲为。”听得出来,莫不知现在的心情很不好,若是平时,他是老阴比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这么明目张胆树敌的。
宫装妇人微微一笑,并没接他这话茬,而是左右看了看,岔开话题道:“这阵法我看也没什么嘛,虽然能封十大属性功法,但是对于与生俱来的肉体天赋却没什么障碍……这结界倒是不错,但是想必紫极泰来那老家伙也不可能维持太久。只要等到他魂力耗尽,还不是一样能出去?”
莫不知旁边那最先示警的中年人闻言冷笑了一声,“你当禁术是这么轻易的么?这只是第一阶段罢了,等到第二阶段噬魂黑炎焚身,所有人的修为被烧尽,我想这里就不会有活人了,第三阶段根本就用不着出。”
宫装妇人一怔,“那照你那意思,今天这儿的人是都要交待在这里喽。就没有解救的方法么?”
中年人抬起头,看了看站在众人斜上方、皱眉沉思的月文姬,喃喃道:“能不能得救,恐怕就要看上面那位了……”
月文姬却不知道有人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或者说即使注意到了她也不会理睬;在试了几样手段不行之后,她眼神中泛起一丝决然……突然间玉手虚空一划。
随着她指尖的划过,虚空霎时仿佛被切开一般,裂开了一道黝黑的缝隙……那缝隙开启的情形十分的诡异,模样就仿佛‘一只沉睡了已久的眼睛’正在缓慢睁开一般。
人群里霎时安静下来。
随着那只眼睛越睁越大,突然有无数‘黑色的电弧’仿佛‘从目中爆射而出的精芒’从那缝隙中踊跃而出……待到精芒散去,缝隙正中已经很清晰地现出了一个灰白色泽的瞳仁;一股十分危险的气息一时间弥散到了全场。
不少人都吃惊地看着这一幕,突然有人大叫,“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然后几乎是刹那间、这气氛仿佛瘟疫一般迅速地在众人中蔓延,众人似乎忘了此女其实是造成如今局面的罪魁祸首,也忘了方才那石阵内此女还想把众人赶尽杀绝。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一脸期待地看着那灰白瞳仁的眼睛,更有甚之,竟然跪了下去,对着那只眼睛顶礼膜拜。
看着这番人的这番丑态,中年人冷笑了一声。突地噗通一声,声音却源自中年人等人身边……众人一愕,回头一望,却发现是中年人身边的同伴跪了下去。
中年人不由得一惊,他知道他同伴性子,是一个真真正正铁骨铮铮的硬汉,怎么连他也跪了下去?
“阿尔奇!你……”
阿尔奇满头大汗,似乎竭力挣扎着什么,“我体内……的血脉……在共鸣……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那……那只眼睛……是……我始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