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郁听到响动,跑进来,看到地面的安临南。
「老板,安先生他……」
「找医生,给他处理伤口!」
傅曾谙蹲膝,看着安临南,狡黠一笑,「临南,我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绝不允许!」
「你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安临南冷漠的嚷道,「傅曾谙,你应该明白,这样做,无济于事!」
「有没有用,就不用你操心了!」傅曾谙起身,森冷的应付道,「好了,带他走!」
「曾谙,你会后悔的!」安临南嚷了好几声,傅曾谙都没搭理。
失血过多的安临南那天虽然伤口处理了,但还是不可预料的发了高烧。
墨郁怅然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安临南,询问情况。
医生说:「他的右手被贯穿了,失血又多,不知道修养多久才会好,但就算恢复,日后也不能做精细的工作了。」
墨郁解释:「他是外科医生!」
「什么?」医生听到是同行,更加心疼安临南,「那不是小伤,这无异于毁人前途啊。」
墨郁想到安临南的结果,无比焦虑。
回去禀报了傅曾谙后,傅曾谙的脸色也变差了。
他也不想这样,可如果不阻止对方,安临南肯定会把这些事告诉给路声声。
那她还怎么回到自己的身边?
「安临南不会凭空知道这些事,说不定跟路萋萋有关。」傅曾谙手指触着下巴,「给我好好找找那个女人!」
墨郁应了:「是!」
帝都,下了一场急切的春雨。
提着行李箱,独自来到机场。
身后是埋葬在雨里的大厦,耳边是车子尖锐的汽笛声。
她深呼吸,进去了。
身后不远的车子里,贺云端坐着驾驶员的位置上。
心烦意乱的抽着烟。
听到陆庭说,今天晚上,路声声要出国,他还是忍不住来看看。
原本,他是不打算来的。
就在刚才,他回了一趟老宅。
老太太生病了,她坐在沙发上,咳嗽着,骂他:「贺云端,你觉得你现在的盘算,全部都成功了么?」
贺云端站在落地窗,没看老太太的眼神,只是回:「想笑就笑吧,事到如今,我已经不在意这些事了。」
「背叛家族,不顾您的亲祖母和亲生父亲,一门心思的当舔狗。云端啊,老婆子还是高看你了。」
就上次他拿贺氏家业,替路声声摆平那些债务,贺家老太太就对此心生不满。
然而,她的叮嘱,只换来贺云端冷漠的回复时,她就清楚自己是在浪费时间。
叮咚。
手机里响起一条短信,打破了贺云端的思绪。
是路声声发来的。
【虽然不知道你气消了没有,但有些事我还是想说清楚。傅曾谙救过女儿,也帮过我很多。如果未来你真要对他做什么,就请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害了他的命。】
贺云端看到这一长串,恼羞成怒的把手机扔掉。
可他完全不知道,类似的消息,路声声也发给了傅曾谙。
广播上提示,该上飞机了。
她将手机放兜,拎着行李箱走了。
闺蜜柳如眉说老安请假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让她到时候问问傅曾谙,看看有没有出国。
【好。】
国外。
清早。
傅曾谙刚刚抵达办公室,脱掉外套,准备处理最近几天累积的文件。
未料,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路声声的行踪,就发现,位置显示在公司一旁的广场。
怎么会?
他犹豫着,站起来,焦灼的跑到落地窗前,看向不远处的广场。
秘书拿着东西进来:「老板——」
可傅曾谙已经抱着外套出去了。
离开公司,直接赶往对面不远的广场。
他四下打量,始终没有看到路声声的身影。
傅曾谙一脸失落。
难道是他的错觉么?
再次打开定位,发现位置移动,已经往自己家的方向去了。
傅曾谙怀疑,拨打电话给了墨郁。
「喂,老板。你说。」
「墨郁,我怀疑她回家了,你拿车钥匙下来,送我回去。」
墨郁听老板的语气,挺同情,老板想念路声声,都魔怔了。
公司门口。
拉开车门,墨郁郑重其事的说,「老板,路小姐不是回了帝都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
「但她确实回来了。」傅曾谙解释,「我给她的项链安装了小型定位器,她一定回来了,定位绝不会骗我。」
墨郁看老板这么着急,也不再磨叽,直接驱车赶回家。
路声声到了傅宅,那些佣人惊的眼睛都瞪大了。
她说,「让风韵小姐下来见我!」
女佣颤栗着回答:「太太,风韵小姐已经被老板给赶走了。」
「赶走了?」路声声狐疑的问,「去哪儿了?」
「不知道。前几天老板和风韵小姐吵架了。」见风使舵的女佣也知道谁好惹,谁不好惹。
大家都清楚路声声才是傅先生心里最在意的女人。
旁的莺莺燕燕都没什么地位。
「我知道了。」路声声看着那位女佣,摆摆手说,「你们去忙吧,我坐会儿。」
傅曾谙带着墨郁,回到院子。
一进屋,就见到了路声声。
他明知故问,「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我刚坐下五分钟。」路声声侧眸,看着傅曾谙的眼睛说,「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傅曾谙敷衍,「直觉。」
「那你的直觉可真准。」路声声没有拆穿,只是问,「你的新女友,风韵呢?」.
「我打发她走了。」傅曾谙担心路声声多问,连措辞都想好了,「她是先生的人,我留在身边,也很危险。」
「如果我想找到她,你有把握么?」路声声看着傅曾谙的脸,心平气和的说,「她派人害我女儿,不管躲去哪里,我都会跟她算这笔账!」
傅曾谙已经明显感觉出路声声对自己的疏远,笑着问:「一回来,就因为那个女人跟我吵架,路声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争风吃醋?」
「争风吃醋?」路声声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忍俊不禁,「曾谙,你在婚前婚后有过多少女人,我有耳闻。我不计较,只是觉得没意义。」
没意义三个字,气得傅曾谙脸都青了。
「怎么,路声声,你想说,你心里从来没有我,所以不在乎我跟什么人在一起对么?」
路声声不哀求了,「是。」她看着傅曾谙,面无表情,「但我也做错了事,所以我们半斤八两,也没资格怪你!」
傅曾谙听到这话,抽着烟:「你还挺公平公正!」
「实话实说而已。」路声声起身,「我累了,先睡了。」
一个小时后,她躺在浴缸里,泡了一个热水澡。
傅曾谙站在门外,戏谑,「一回来就跟我吵架?」
她起身,裹着浴巾,拉开门说,「做刺猬,更容易保护自己。不是么?」
傅曾谙垂着的手紧握,在看到她用那样不屑的表情时,忽然捧着她的脸,用力的吻了过来。
路声声站着没动,眼睛瞪得大大的。
傅曾谙怅然了下,连反抗都没了。
她轻挑眉:「傅曾谙,还有别的花样么,没有的话,我就去休息了。」
傅曾谙站在洗手间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风韵都赶走了,她为什么是这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