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年二月。
时间一点点在流逝,转眼间,以辽东地区为首的华夏陆军,便围困京城地域,已经有四月有余。
在这段特殊的历史时期,纵使是掌握着大明朝廷权势的朱纯臣、徐希、张之极,在面对这样的情势下,也无法回归到正途上来。
尽管说在这过程中,朱纯臣、徐希、张之极他们,甚至于远在内廷中的朱慈燃,也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强势态度,可最终在弹尽粮缺的现实中,只能接受被赵宗武领军控制京城大势的现状。
在经过这四月间的精心调理,原本病重的赵宗武,终于在经历了几次危险后,最终还是恢复到了常人所处的那种健康状态。
“猛如虎虎大威尔等立刻率领本部军团,开赴内廷,控制叛逆贼臣所掌握的一切事宜”看着最终献城投降的朱纯臣、徐希、张之极等朝中大臣,赵宗武端坐于战马之上,神情淡然的看着他们,语气中带着平淡的说道。
尽管说赵宗武的内心深处,拥有着前所未有的亢奋,但是就眼前这样一种情况,使得赵宗武他并不能表现出丝毫的亢奋。
如果说赵宗武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丝毫的亢奋出来,那么他原先所筹划的一切就会露底,这样就会导致他先前所筹谋的一切暴露出来。
而这并不是赵宗武这心中所愿意见到的。
经锦衣卫暗旗包围,有叶超在身旁弹压,赵宗武骑于战马之上,看着神情中带有前所未有沮丧的朱纯臣、徐希、张之极,这眼神中带着别有深意的调侃意味。
朱纯臣神情中带着愤慨,语气中带有厌恶的看向赵宗武,“赵宗武别以为本公这心中不知道你心中的真实想法,即便是表现出来的伪装,能够欺瞒住其他人,但是这并不能欺瞒住本公本公知道你内心深处想要的就是大明的皇座”
如果说在数月前,朱纯臣他的内心深处,还不能理解赵宗武这心中到底是想要什么,那还可以证明,赵宗武这内心深处隐藏着极深的野心,但是现如今这种情况,如果说朱纯臣他还不能洞察出来,那就代表着朱纯臣他这一次是真正意义上的傻缺。
可是既然能够坐上这大明的辅政国公,那么他朱纯臣就不是傻缺
骑于战马上的赵宗武,神情中带着几分轻蔑之意,嘴角浮现出几分嘲讽的笑意,看了眼神情愤愤的朱纯臣、徐希、张之极,笑道:“既然你们这心中皆已经明白本公这心中是怎样想的,那么本公也没有必要在你们面前,表现出这虚伪的伪装,说实话,本公这心中听憎恨自己的这种伪装的,尽管说这是为了自己所筹谋的江山社稷,可是这种虚伪的表达,使得本公心中很是厌恶。”
“你”
当赵宗武把话讲到这里,朱纯臣、徐希、张之极这眼神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惊异,手指向赵宗武,本欲叫喊着什么,但是却被护卫在左右的锦衣卫暗旗尽数控制起来,作为叶超精挑细选的锦衣卫暗旗,就论这份忠诚,那就是这世间所有人所不能比的。
自幼接受赵宗武的将养,在长山孤儿营长大,经受过长山孤儿营所培育的一切课程,经受过这么长时间的洗脑,这也造就了他们绝对的忠诚
看着被锦衣卫暗旗控制起来的朱纯臣、徐希、张之极等人,赵宗武这内心深处,表现出来前所未有的愉悦,这种愉悦,是他自穿越来到大明以来,所从没有体验过的,可是在压抑了十余年之后,赵宗武他终于体会到了这种感受。
看着被华夏陆军严密控制起来的京城,尽管说他出入这京城已经有数次,并且在之前还对京城,有过一段时间的实际掌控,但是对赵宗武来说,这样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是他所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甚至于当赵宗武率领着麾下兵马,聚集于内廷时,原本还想着掌握权势的少年天子,在这一刻,彻彻底底的丧失掉了对于权势的追求。
因为在这数月间的艰苦奋斗的经历,使得朱慈燃他经受了太多本不属于他经历的感触,这也使得朱慈燃原本有心掌控大明权势,掌控大明皇权的心思,彻彻底底的被朱纯臣他们给灭掉了。
看着神情踌躇的朱慈燃,赵宗武假模做样的向朱慈燃躬身行礼道:“陛下,这段时期真的是苦了您了,在这段特殊的时期,遭受朱纯臣、徐希、张之极等一应乱臣贼子的掌控,使得您无法洞察我大明的真实境遇,尽管说微臣掌握着大明的精锐兵马,但是碍于先天局势,使得我军并没有及时的解救陛下”
伴随着这段特殊时期的掌控,使得以赵宗武为首的华夏陆军,彻彻底底的掌握了以黄河为界限的北部疆域,诸如那被流寇大军肆虐的山東、河南等境遇,皆被强悍的华夏陆军所收复。
即便是盘踞在此地的流寇大军势力,想要做出相应的反应,可是面对华夏陆军表现出的那种强悍态势,他们根本就无法做到反攻态势。
这也使得本属于流寇、大明共同执掌的疆域,就以这样一种情况,被赵宗武彻彻底底的收复了。
正是因为心里经受了这些,使得朱慈燃原本还存在着几分雄才大略,便彻彻底底的被现实所摧垮
即便是强大的朱纯臣、徐希、张之极他们,在面对定国公赵宗武时,都没有逃出他的算计,甚至于在面对朱纯臣、徐希、张之极的被午门斩首,这也使得朱慈燃的自尊,彻彻底底的被摧垮了
残酷的现实,使得朱慈燃从没有想到,局势居然会朝着这样的方向演变,原本应该是效忠于大明的忠臣良将,却以这样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强态势,替代着大明的皇帝,掌握着大明朝廷的局势,这无论是谁都无法理解
即便是年轻的朱慈燃,在心中也无法想象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