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城中央位置,有一块冰灵上镜玄天,其上宛如仙境,冰晶美如透玉,寒雾摇似轻烟。
武阳王夏穆安与玄阴王夏穆清脚尖点立在中央,这里一片浅蓝水平空旷。
两人脚下层层荡纹涟漪,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一幅幅的玄妙的纹路。
玄阴王夏穆清身着流带装扮,长袖彩衫无风自动,条条装带浮漂在空,在那光彩之下,竟是一副孩童般的模样。
突然,天空中云朵似被一双无形大手拨开,一道门户出现随之一道土黄色流光飞至。
流光伴随着一道爽朗的声音,眨眼间来到穆安王面前。
“穆安兄,自穹莱之宴一别后可好啊。”
穆安王抱拳说道。
“有吴兄挂念,活的相当不错。”
待流光散尽,一个体型消瘦的男子现身,此人相貌平平衣着朴素。
在向夏穆安回礼后,对着一旁的穆清王说道。
“久闻七彩娇娃大名,今日得以一见,还真是难得。”
夏穆清回礼用那清越的声音说。
“我也听闻吴王弟子有三,论天才只有布衣吴山。”
吴山听她这么说,也不客气的笑着回道。
“那可不,吴家现在能把召唤术和傲山决练到化境的也只有我。”
“哪怕是我师父吴王,还稍差几分。”
就在穆安王正欲开口的时候,三人突然眉间一皱齐刷刷的看向上方。
他们顶上空间被一柄巨大的剑影刺穿,一股磅礴无比的气势泄出。
这时,冰灵上镜玄天下面的夏王城中一众修士,纷纷感到一股强大凌厉的压迫。
修为稍微高一些的用足目力抬头看去,但下一秒双眼就被凌厉的剑意刺下。
一时间,夏王城内惨叫声不绝。
穆清王踏步上前,衣带七彩飘零,一股寒意骤然升起。
只见刺下来的剑意被冰冻成一条条冰锥,接着冰锥花雨降临到地面。
“不好意思啊,许久未来夏王城了,这门户在哪找不到了,见谅见谅。”
随着一道彻响的声音响起,那道巨大的剑影急剧收缩,紧随一道金色流光向三人飞来。
“闯王依旧霸道,这秦家兵解大法也是威猛非常。”
吴山见来着说道。
来人正是秦家武阳王秦闯。
他身形高大赤膊裸露,穿着一件金属背心,皮裤下面套着一双镶嵌宝石的鞋靴。
右手手腕处有一个金灿灿的圈环,笑起来口中露出满嘴金牙。
秦闯咧着嘴对着吴山嘿嘿一笑,随后向穆安王、穆清王抱拳说道。
“你们夏王城大阵门户实在难找,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秦闯嘴上虽然说着致歉的话,但是那语气听起来却丝毫没有愧疚的感觉。
穆安王拍了拍他那结实的右臂说。
“闯王已经将兵解大法修炼至一环,短短数千年修为精进不少啊。”
秦闯挪了挪右臂,双臂抱胸毫不在意的说。
“实力强横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跑到你家地盘来要人。”
听秦闯这么说,穆清王打趣的说。
“呦,闯王是看上我们夏家哪位姑娘了?”
秦闯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说。
“我来要那小子,区区一个野小子,还敢和我们秦家掰腕子,这不反了天了。”
穆安王不紧不慢的说。
“夏王叫我两在此接待二位,正是为了这个野小子啊。”
“他可真是大胆,竟敢对夏王不敬,出于武德我王上只是将他一巴掌扇飞流放。”
听穆安王这么说,吴山忍不住开口道。
“哇靠,不是吧。”
秦闯却着急的问。
“现在人呢?”
穆安王指了指下面说。
“你看这不,满城都在找独臂王然,就是那野小子。”
吴山个秦闯面面相觑,都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随后秦闯眯着眼睛一字一顿的问。
“你说的是真的?”
听到这种口气,穆清王插到秦闯身前语气冰冷的说。
“我们夏家会骗你这个铁疙瘩吗?”
秦闯垂目瞅了她一眼说。
“早就听闻夏王攻于心机精于筹谋,不管你们怎么玩,我告诉你们一声。”
“十年后,会举办一场盛大的演武。”
“谁赢了,那王家的小娘子就随意领走,就看那小子敢不敢来。”
吴山听完后贼兮兮的问。
“我先报名参加。”
秦闯白了他一眼说。
“候者境一下的男女才能参加。”
听他这么说吴山急了,他激动地说。
“女你的去参加干嘛?”
秦闯一眼扫三人说。
“女的来参加,要是输了自己留下。”
吴山还要说些什么,被穆安王按住了肩膀。
后者又拍了拍穆清王的身体让她让开,然后看着秦闯说。
“说起阴谋算计,怕是没有谁能够比得过你们秦家吧,摩天岭之事先不算,虚空王庭的人都能被你们这样利用。”
“阁下所练兵解大法时,可曾知晓刚则易折的道理。”
秦闯毫不在意穆安王所言,依旧那副姿态说。
“依靠强功霸势夺理,好像你们没有干过这种事一样。”
“当年体术无双的张甲士,最后落了个自解分尸而亡,难道说不是你们夏家所逼?”
眼看着秦、夏火药味越来越浓,吴山站出来说。
“大家都是堂堂的王尊身份,何必为了这点口舌之利大动肝火。”
“夏氏佳酿许久未品尝了,穆安兄这次我可要敞开狂饮。”
怎料秦闯一摆手说道。
“罢了罢了,我可不想在这耽误时间,早料到会白跑一趟,十年后再见吧。”
说完,他右手手腕圈环金光一闪,再次用巨剑破空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穆安王咬着牙关捏着拳头,直到一边的穆清王说道。
“你们两个是同时相王成功,这么多年以来相交如兄弟,是该好好喝一场了。”
吴山接着说。
“其实这趟前来,我也早就做好了白胖一趟的准备,不过私下我还是想以问解惑。”
穆安王一招手,平静的冰灵上镜滑出一桌酒菜,他示意吴山坐下后问道。
“吴兄请讲。”
吴山喝了一杯酒后说。
“着虚空王庭传呼其神,不知道夏家对此是何看法?”
穆安王也饮一杯酒,随后缓缓放下酒杯说。
“自从成王之后,最深的感悟便是,眼前事物往往不见真章,那虚空王庭一个虚字就叫人真假不知,其中奥秘只有他日见得本相方可判断。”
穆清王接着说。
“凭我们的修为,按说世间少有疑惑,可是随着修为越高,越发难以自解,可能只有到了王上那种境界,才能有所开悟。”
吴山苦笑一声说。
“是呀,我常常盯着一颗石、一株草格物思考,事后发现越简单的东西,往往很不容易理解,反之那些复杂多变的事物,最后化简从凡,想必虚空王庭之事物,与你我所见所闻并无二异。”
穆安王举起一杯酒说。
“吴兄一番话,叫人醒悟啊这杯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