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落的眸光微动,“你若是不说,那我有什么办法?”
连易冷嗤一声,“就算没有我们,就算今天我们都死在这里了又怎么样,南星落,我告诉你,门主,绝不会放过你,绝不会放过轩辕家的人。”
连易看着南星落的眼神带着阴毒,“我刚才看到了,南星落,你身怀轩辕力,但以男儿身,加以面具,换了身份,改名星煞,用沉香谷少谷主的身份行走于世间。
“但是,如今,你的一切都已经暴露出来了,门主知道了,灭神域也知道了,轩辕家又出了一个有轩辕力的人,南星落,门主能将你那母亲弄成个废人,那也能将你,弄死。”
连易的眼神里带着兴奋,那是扭曲的兴奋,“我等着那一天,我在天上看着,看着那一天你被门主剥皮抽筋,下火烹煮,南星落,你逃不掉,这是你的命运,也是你们轩辕家的命运。”
连易说罢,腮帮子堪堪一动,魑伸手便卡住了连易的下巴,清脆的一声“咔嚓,”连易甚至惨叫都还没来得及发出。
魑一声冷笑,手中握着一根树枝,直接插到了连易的嘴里,一阵搅合,也不管捅破了连易口腔上的皮肉,鲜血从唇角混着口水流下。
连易脸色大变,拼命挣扎,但下巴都被卸了下来,很快,魑就从连易的嘴巴里搅了一颗黑色圆球出来,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咬破。
但魑没有停手,继续在连易的嘴里搅合,两下,三下,三颗药丸被魑从连易的嘴里搅合出来,滚落在地,而后魑直接抬手。
毫不客气一个用力,又是一声“咔嚓,”连易的下巴合了起来。
魑拿着的那根树枝,是带着点倒刺的,倒刺割破了连易的唇角,鲜血淋漓一片,嘴里还往外流着混着鲜血的口水,一时狼狈又恶心。
魑嫌恶地看了连易一眼,将手里的树枝往着旁边一抛,“服毒自尽,还不止一颗毒药,连易,从你开口说话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魑直接伸手就抓住了连易的头发,将那头发用力一扯,逼得人吃痛抬起头来,甚至南星落都看到,魑扯着的那头发连带着的那块头皮,都往上拉了拉。
魑是真的生气了,也是真的用力了。
魑冷冷一笑,“在我的面前想服毒自尽,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连易,你嘴里含着几颗毒药,我都知道,在我手里,你想死都死不了。”
连易恨啊,怨毒地看着魑,腮帮子刚要动,魑抬手就拍了拍连易的脸颊,“想咬舌自尽?你就算是把舌头咬断了,我也能给你缝回去,也能让你继续说话。”
魑的眼里甚至带着兴奋,“要不你咬一个我看看?咬舌自尽,你以为是舌头断了就死了?我告诉你,舌头断了,血流光了才死,我给你缝上,再给你塞一把人参,你能活到明年这会,都满面红光。”
南星落看着魑点头,绝,真绝,这是她第一次看魑的这种手段,还会攻心,魑魅魍魉都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平日里魑魅魍魉四个人,听轩辕墨的,也跟宠着孩子一般宠着南星落,将身上的锋芒都收了起来,护着南星落,宠溺的南星落。
不愿意将血腥的一面露在南星落的面前,怕是吓着了孩子,觉得他们过于血腥了,和谷主一样血腥,那样不好。
但是今日,沉香谷的人差点死在这些人的手中,竟混入了人兽中,如果不是少谷主在解药里防了一手。
此时沉香谷的那些人,早已都受了这么人的毒手了,而后这些人再回头,对灭神域里的少谷主和谷主他们包围而去。
今日这本是对着周仁山和灭神域中人的瓮中捉鳖,最后却会反过来,将自己成了那瓮中的鳖。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魑哪里忍得住,巴不得将眼前的这人扒了皮,此时少谷主又想审问一些。
也是他该出手的时候,想死,做梦,今日只要他在,这连易,就绝不能死在这里。
南星落点头,魑的手段不错。
南星落的右手撑在了下巴,殷红的唇角噙着一抹浅笑,就那么看着连易,“你们是不是在这里将我们都干掉后,要去找周仁山,不如你告诉我,怎么找到周仁山,去哪里找,如何?”
“呸”连易一口血沫就唾了出去,结果魑毫不客气一巴掌就抡了过去,血沫都被抡得偏了过去,一颗断牙混在了血沫中,落在了草地上。
魑嫌恶地看着连易,缓缓从腰间抽出了一张帕子,细细擦拭着自己的手,“脏,真脏啊。”
南星落轻啧一声,杀人诛心,魑这完全就是杀人诛心,打了人家,给人家牙都打断了,还怪人家脏。
连易的脸都微微肿起,左脸上的巴掌印记看起来明显得很,连易轻咳了几声,“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力气了,我绝不会告诉你门主的下落,今日我左右得死,你不会放过我,我为何要说。”
连易的两条腿索性也盘坐了起来,然后双眸死死瞪着南星落,“你们找不到门主的,我们中的每一个人,都不会说出门主的下落。”
魍魉两人站在了连易的身后,在连易看不到的地方,做了几个手势,而后摇了摇头,南星落眸光微闪。
一个活口都没有,周仁山到底是给这些人灌输了什么,洗脑了什么,竟然一个两个的,都真的把他当神明一样,宁可死,都半句话不说。
魍魉的盘问手法虽然不及魑了一些,但是常人在他们两个人的手里,也是没那么容易把嘴封死的。
南星落收回了目光,落在了连易的身上,“我若是说会放了你,你也不信,不如你只要告诉我,你们去哪个方向找就行了,如何?”
连易垂眸,一副你会拿我怎么样表情,“你想知道的,我一概不会说,南星落,灭神域的人,是不会背叛我们的神明,轩辕家想要活,不可能,你们轩辕家灭族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