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云淡风轻的面容上隐隐浮现出一抹愠色,眼中乍现出几道锋利的寒芒。
江颜最了解他,再待下去,保不准这里真的就不复存在了。
“我没犹豫,而且这里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如你。”
“哼,说谎。”
显然男人的嫉妒心涌上来,不是那么容易哄好的。
“真的,真的。”
江颜半个身子都快要趴在他怀里了,就不信他不心软。
她能感觉到他岿然不动,就连明知道她这样的姿势不容易,也不搭把手。
就在她怀疑这招没用刚要拉开些距离时,腰间被一只大手狠狠的禁锢着,让她半点不能动弹。
江颜眼底微亮,伸出指尖娇滴滴的戳了戳他的下巴,“别生气了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他汹涌热烈的亲吻,她这个样子真的很像是自己送上门的。
她一只手撑在他身侧的沙发上,另一只手抓着他肩上的布料,才堪堪稳住身子。
而这个男人蔫坏,单手紧箍着她的腰让她不能逃离,而另一只手则松垮的搭在沙发上,以绝对占有的姿势亲近她。
有人被这一幕吸引住了目光,啊了一声,被陈最猛然睁开的黑眸吓到退步。
这男人一看就知不是这里的人,他抱着怀里的女人亲,更像是远古时代雄性占据领地时的独占欲。
他浑身上下散发的气息都写满了一句话,她是他的。
但,依然有财大气粗的富婆蠢蠢欲动。
亲热被打断,陈最有些不耐烦,他把江颜按在怀里,冷冷抬眸,“有事儿?”
此时江颜双耳嗡嗡作响,靠在他怀里大口呼吸着,根本听不到别人在说什么。
只知道在他说话的时候,他的胸腔在随着微动,她脸红的哼唧了一声。
“那要问问我今晚的金主。”
江颜还没理解他这句话什么意思,脑袋就被陈最轻轻的拍了下,“宝贝,有人想包我。”
“啊?”江颜下意识的转过头来,入目先看到的是他嘴唇上染上的口红,是她今晚涂的冷艳玫瑰色。
她脑子轰的一下子就炸了!
要了命了,这男人沾上口红怎么变得那么妖艳了!!!
没天理!
江颜伸出指尖在他嘴唇上蹭了几下,“你注意点。”
“嗯?”男人拉长的尾调都充满了诱惑。
她满嘴胡诌,“有毒。”
“嗯,也行。”
“……”江颜面红耳赤,“那毒死你算了。”
被忽略掉的富婆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男女打情骂俏,故意咳嗽了几下。
这会儿江颜才发现身后有人,她满头问号,看看她再看看陈最,so?这人是谁?
陈最哼笑一声,“她想包我。”
“包…”江颜目瞪口呆,这么胆大妄为的话,她是怎么说出口的?
而且,包养陈最,这得多少钱???
“钱不是问题,”富婆施施然的坐下,艳红指甲翘起,“当然,我也会给你一笔钱。”后面这句话,显然是对江颜说的。
毕竟眼前这男人是个极品,换成哪个女人应该都舍不得松手。
“我吗?”江颜眨眨眼,“冒昧的问一下,你能出多少?”
富婆竖起五根手指。
“五十亿?”
“……我没开玩笑!”富婆一听这个数字,脸色都黑了。
“我也没开玩笑,”江颜很认真的开口,“你不知道他很能挣钱的,我把他让给你,这其中的损失,你不得补给我啊?而且我这都没有给你要多的好嘛。”
“宝贝,我就值这点钱?我赚的不止这些吧!”陈最蹙眉。
“那再高点?一百…”
“停停停,”富婆实在看不下去他们在这“打情骂俏”,还五十亿呢,“我说的是五十万!”
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当场就能打你账上。”
“……”
一阵安静之后,江颜眼巴巴的转过头,“你就值这点儿。”
陈最拍拍她的脑袋,“乖,我给你挣。”
“好,”江颜很“惋惜”的看向富婆,“不好意思啊!”
“他一个鸭子能挣多少?”富婆嗤地一声,“大言不惭!”
就算是这里的头牌,也不可能那么挣钱!
江颜已经不敢看某鸭子牌陈最了,就她家陈老板的姿色在这里混成头牌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这样吧,姐妹,一个月一百万,给你的,他的另算,我用他一个月。”
“概不外借,”江颜双腿搭到陈最腿上,“他是我的。”
陈最嘴角微扬,慵懒地看着她,享受着她此时的占有欲。
那富婆还想说什么,就看到那极品男人黑眸掠过来,阴森,沉冷,没有任何温度,她忍不住浑身颤栗。
男人轻启薄唇, “滚。”
富婆攥紧手中价值不菲的包包,连退几步落荒而逃。
这眼神和神态压根就不是一个鸭子会有的!
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江颜站在台阶上送林月。
“颜颜,你们…真的没事吧?”
林月也没想到事情这么抓马,看着颜颜用粉底都压不住唇瓣的红肿,她免不了担心。
这颜颜不会没到家就被吃干抹净,然后骨头渣都不剩了吧!
江颜也心虚,她悄咪咪的看了眼站在不远处打电话的男人,清了清嗓子,安抚好友,“没事,问题不大,呵呵。”
“颜颜,笑不出来就别笑了吧!”
“……”
林月坐出租车离开,没等江颜转身,腰就被人掌控住了,他温热的身躯贴近,“走吧。”
“好。”
去取车的路上,江颜内心稍有揣测,悄悄打量他也不像是生气的模样,甚至还会在下台阶的时候像往日一样温柔的提醒她。
所以,问题应该不大吧!
不大吧!
江颜松了口气,警惕性也放松了,“哥哥,我们是要回家吗?”
“嗯。”
陈最打开副驾驶的门,让她上去,还贴心的为她系好了安全带。
直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跪着挡在车前,江颜才错愕惊醒,“他…”
“会所老板。”
他轻飘飘几句话,让江颜震惊。
再看拦在车前请陈最高抬贵手的中年男人,江颜不忍心的张了张嘴,“哥哥,我…”
“江颜颜,你现在,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