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和江颜的婚礼如期举行,几乎s市有头有脸的人全都到场来见证这场盛世婚礼。
他们把酒宴定在了江颜前世经营的会所里,这也是江颜的嫁妆之一。
陈最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穿上婚纱的日子,事实上他从未缺席她每一次试婚纱的日子,可现在看到,依旧是红了眼眶。
本来还有些不舍的江游见状,内心触动,能让陈最这样的喜怒无形的人失控,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你们,好好过。”
江游说着鼻尖一酸,在眼泪掉下来之前下了台。
“新郎家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来。”
“你也不想想时家还剩下什么人。”
“……”
往日占据顶峰的时家如今人丁稀少,死的死,伤的伤,就连时老爷子如今也不知所踪,传言他自尽在时家老宅,但都是一些风声,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
跟江家的人丁兴旺不同,陈最身后空无一人,他如幼时般,还是孤身一人。
他自己倒无所谓,江颜见不得这样,总觉得这样的日子他不该还这么可怜。
“我们家公主是水做的吗?眼泪这么现成。”
陈最手指轻轻地给她拭去眼泪,声音温柔的能挤出水来,“过了今天,哥哥也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他的公主殿下,将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向他走来。
从此以后,他身后有她,再也不孤单了。
“这样挺好的,起码我是干干净净的来娶你。”
陈最庆幸,在这十几年里,他洗掉了身上的泥土和尘埃,也终于走到了她的身边。
话虽如此,可在看到江家老两口坐在了本该是他家人的位置上,两位老人冲他慈爱的笑时,他瞬间热泪盈眶。
“哥哥,以后我的家人,都会是你的家人。”
“好。”
两人十指相扣,眼睛里只剩下彼此。
在戴戒指的环节,陈最手指颤抖到不行,他虔诚又小心翼翼的把戒指戴到她的无名指上。
“最哥,你行不行啊?”刘宇几个人在台下起哄,“不行换我们的。”
“就是,最哥,你好歹也是一大老板呢!别紧张啊!”
“对啊,这以后妥妥的妻管严了!”
“……”
“都给老子闭嘴!”陈最刚戴好戒指,笑骂了句起哄的众人,随即把人揽到自己怀里,“你们懂什么,一群单身狗!”
现场气氛热烈,明知道今天陈最心情好,再怎么闹他也不会生气,所以刘宇几个人就撒了欢似的。
酒灌了一杯又一杯,他也来者不拒。
无论是亲朋好友,还是合作过还是没有合作的人,只要是敬酒的,他都照单全收。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今天很高兴,很高兴。
江颜担心他,扯了扯他的衣袖让他少喝点。
“最哥,不是吧,这刚结婚就这么听话,以后会被老婆欺负的。”
“我们家,我老婆说了算。”无视掉别人的打趣,陈最黑眸闪亮,“老婆说不让喝就不喝。”
大大方方的宠爱,让在场所有人都羡慕江颜。
江颜精致的小脸红扑扑的,谁让他这么大声说这些了。
一旁的姬希笑道,“颜颜,恭喜啊!”
“谢谢,姬希姐,你也会幸福的。”
没等姬希说话,坐在姬希旁边的江述先嗯了一声,“会的。”
姬希涨红了脸,不敢看江颜揶揄的眼神。
在江颜跟陈最去了下一桌时,姬希小声道,“你收敛些。”
只见江述挑眉,“小屁孩希望你幸福,我能给你幸福,所以,这句话,我来回答,有问题?”
姬希:……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婚宴一直到了很晚才结束,陈最耐心十足,以至于很多人在看到他站在江颜旁边送客人时,都惊叹不已。
可见他是真的看重这场婚礼,从头至尾都不假手于人。
本以为送客这样的事,他会交给其他人做呢。
陈最和江颜回的是他们的公寓,两人选了很多房子,再加上江家送的,洋楼别墅也都有,但最后还是选了他们一起生活了许久的公寓做新房。
不过陈最还是把这里重新装修了下,又把对门买了下来,打通了两户,跟大平层也没什么区别。
刘宇他们几个早早的就从酒宴撤了,在他们婚房那里堵着了。
最后还是陈最许了高价才让几个人收了手,不过临走之前还塞给了他们一大堆礼物。
“那个,这是笛子送的,他说作为时家人,就不来你婚礼了,省的给你找晦气。”
毕竟是幼年时期一起长大的好友,尽管这几年联系很少,几乎也没见过面,但情分还在。
在时狄请他帮忙送礼物时,刘宇也没拒绝。
“最哥,新婚快乐。”
这句话是替时狄说的。
说完之后,刘宇依旧是大大咧咧的摆手,“我们就先回了。”
江颜看着来去匆匆的几个人,哭笑不得,脚下这一大堆的礼物,“现在怎么办?”
“先弄进去,”陈最让她进屋,自己把东西搬了两趟。
在江颜洗完澡出来,房间里没有陈最的身影,他去别的房间洗漱去了。
她闲着没事,盘腿坐在地毯上拆礼物。
有长辈送的。
家人送的。
朋友和同学送的。
红包也很多,厚厚的一大堆放在茶几上。
“忙着呢?”
陈最从房间出来,身上还散发着潮气,坐在她身后,下巴搭在她肩上。
“哥哥,怪不得人家都说洞房花烛夜很忙呢,原来光数钱就能数到手软。”
江颜满心欢喜的数着红包,而她身后的某人早就心猿意马,手指也逐渐不消停。
等江颜回过神来,身上的家居服都被他掀起来大半了。
“明天再数,成吗?”
“还有礼物没拆呢。”
“明天再拆。”
“刘宇不是说让今晚拆他那个嘛?”
刚才刘宇神神秘秘的往陈最怀里塞了个小礼盒,说什么好东西,是他多年珍藏。
还非得强调让他今晚打开。
“拿去卧室拆。”
陈最让她拿着礼盒,自己拦腰把她抱起来。
二十分钟后,江颜脸红扑扑的用被子遮住大半张脸,娇声喊他,“还没好吗?”
刚刚她把刘宇送的礼盒拆开,是个精巧的小收音机似的东西,她打来了开关,小收音机里就传来了哼哼唧唧的声音。
早就经了人事的她瞬间闹了个脸红,手忙脚乱的按开关,但怎么也关不掉。
这声音也愈演愈烈,不用看画面就知道到了如何的干柴烈火。
江颜把东西塞给陈最,自己跳到床上用被子裹了起来。
陈最坐在床尾鼓捣了将近二十分钟,也没能成功把这东西关上。
“不然,我拿去扔了?”
“会让人当变态的吧。”江颜只露出一双明媚的大眼睛,“你再想想办法嘛。”
“江颜颜,别这么看着我。”
陈最轻咳一声,这玩意儿发出的声音虽然不好听,但再被她用无辜又可怜的眼神看着,情况就不一样了。
“我放到别的房间去,没电了应该就不响了。”
“好。”
江颜巴不得把这东西丢的要多远有多远。
几分钟后,陈最回来了。
“哥哥,我怎么好像还是能听到。”
“这玩意儿穿透力强,你忍忍,明天我找他算账。”
“好吧。”
累了一天的两人躺在床上,耳边隐隐约约的传来不可言喻的声音,温度逐渐上升。
尤其是陈最的手握住她的腰时,像是带了火一样。
“哥哥,你很累了。”
她贴心的提醒,主要是婚礼的事,他事事亲为,考虑周到,今天又忙到大半夜,就算是铁人也经不住这样啊!
“江颜颜,叫老公。”
“老公。”
“江颜颜,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陈最翻身欺压上来,“真他妈的乖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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