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瘦猴儿带着三个娃娃儿出现在东门城外.
瘦猴一身道人装束,虽年纪轻轻,经历的事情多了,也就显得沉稳而庄重,加之为人之师,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三个道童二男一女,背负长剑,约六七岁年纪,身上还散发着童贞气息,明白人一眼便可看出,这三个娃娃儿不简单,有些本事。
肖义和李二狗,雷宵在城楼上推杯戈盏,把酒言欢,天南海北,无所不谈,无所不论,甚是投机,甚是投缘。
“肖大哥,来了,人来了。”
“什么来了,兄弟?”
“大哥你看城外,你失散多年的兄弟瘦猴儿,带着三个徒弟来了。”
“肖义掀开身后的土兵,冲到城墙瞭望哨口,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肖义热泪盈匡,看着弟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李二狗见状,“大哥,干了这杯酒,平和一下此时的心情吧。”
“兄弟,你真是我的好兄弟。”肖义紧紧抱着李二狗说道。
“大哥,先让我和瘦猴儿打个招呼,检验一下他的功夫如何?”
“好,好。”
“瘦猴儿,来了?”
“老大,你来漠河也不告知我一声,我想死老大了,今日邀兄弟到漠河城有事儿?”
“瘦猴儿,你先上来在说。”
“老大,你这是考验小弟呢?还是检验三个娃娃儿?”
“两者同检,不行?还是?”
“老大,你这是哪里话,瘦猴儿要是连这都做不到,还怎么带娃娃儿。”
瘦猴儿说完一个鹞子翻身,就上了城墙。三个娃娃儿蹲了蹲身,随着一声“嗨”就飞身上了城墙,毕恭毕敬站立在瘦猴儿身后。
“瘦猴儿,你可以呀,严师出高徒啊。”
“娃娃儿,快来见过师叔黑龙。”
三个娃娃儿立即鞠躬施礼,“见过师叔。”
李二狗开心不已,拉着瘦猴儿,来到肖义面前。
“瘦猴儿,你看这位是谁?还认识不?”
“大,大,大哥,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二十多年了,今天终于见面了。”
“瘦猴儿,我苦命的弟弟啊,这么多年了,我四处找你,你究竞去了哪里?”
“大哥,我一直在漠河,金三基地。”
“金三?就是军火商阿三?”
“是啊,不过现在跟老大混。”
瘦猴儿搂着李二狗,对肖义说道:“哥,这位就是我老大,生死之交,我这条命是大哥给的,要不是大哥为我疗伤,今天我们兄弟俩就不能相见了。”
“瘦猴儿,我已和你老大结拜为兄弟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坐下边吃边谈。”
肖义说完,命人搬来一把椅子,拉着瘦猴儿就要入坐。
“大哥,这可不行?”
“怎么了?瘦猴儿。”
“大哥,我这三个徒弟,我视为掌上明珠,不对,不是三个,是一百个徒弟,今天只带来了三个,如果哥不给徒弟椅子坐,小弟恕难从命,只能站着吃了。”
肖义一拍脑袋,是这个理儿,“来人,搬三把椅子,请三个娃娃上坐。”
李二狗见瘦猴儿如此善待自己的三个娃儿,不对,不是三个,是一百个,心中感慨不已,这面子,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瘦猴儿他做到了。
有这么个明理的师傅,徒弟岂会差?
肖义拉着瘦猴儿的手说道:“弟呀,当年我俩不幸落水,我被佳木斯尔勒救起,他再下次水救你无功而返,你被洪水冲走,不知去向,这么多年,我一直从未放弃过找你。”
“大哥说什么?佳木斯尔勒他救我?怎么会?当时在水中,他已抓住我的手了,不知什么原因,他又准备松开手,我死死抓住他的手不放,是他一脚把我揣开了,我才被水冲走。”
“什么?真是这样?弟弟,你千万可别乱说哟。”
“大哥,这还有假?我亲身经历的事,信口胡编烂造,还是人干的事儿?”
“原来是这样,亏我还对他忠心耿耿,拿他当救命恩人,原来是他见死不救,生生拆散了我兄弟俩。”
“大哥,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半,他是你的救命恩人,这千真万确,而且他还给了你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大哥,人不能忘本,吃水不忘挖井人,滴水之恩,就当涌泉相报。”
“弟啊,这我知道,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敬仰他,为他守城,平起义军,功不可没,但他不应骗我,明知可以救你上岸不说,还要落井下石?”
“大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不可逆转,每当我一想起,他被我抓住不放的眼神,我就噩梦不断,这么多年,不也过来了吗?”
瘦猴儿给三个娃娃儿每人剔了块烤全羊,继续说道:“好在遇到了老大,我重伤后,他为我疗伤,教我武功,还让我做了一百个娃儿的师傅,不对,不止一百个娃儿,应该是一百零八个,对吧,老大?”
“瘦猴儿,是一百零八个,那八个娃儿虽然被黑白无常二人带走,但不也是从你手中带走的吗?所以不管到什么时候,都是你的徒弟,什么时侯也改变不了你是他们师傅的事实。”李二狗对瘦猴认真的说道。
“什么一百多个娃娃儿,什么师傅?我都被你二人搅糊涂了。”
“大哥,你有所不知,老大收养了一百零八个孤儿,现在都在我门下,跟我学艺呢。”
“啊,还有这个事儿,李兄弟,你厉害啊。”
“哪里,哪里,让大哥见笑了。”
“师傅,我们三人想…”
“想什么?”
“酒呀,师傅,你就只知道自己一杯接一杯喝个不停,怎么忘了徒弟三人?师傅,你真坏。”
“瞧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事儿忘了,我旁边还有你们三个馋猫咧。”
“师傅,在不正经,徒弟不理你了啊。”
“大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胖娃儿叫“醉三杯”。
“这位瘦点的叫“六杯醉”。
“这位女娃儿就更厉害了,叫“喝不醉”。
“三人就二个爱好,最大爱好是酒,第二个爱好是喜欢我这个瘦不拉叽的师傅。”瘦猴儿用牙签剔着牙齿,开心地说道。
“来人,再去火房,吩咐厨师烧几个好菜,再搬六坛好酒来,让三个娃娃儿吃饱喝足,表演一下所学功夫,让我开开眼界,也为我们助助兴。”
“大哥,这个可以有,只要酒到位,功夫他们还都会,动作如行云流水,好看不说,关健是还实用。”
三个娃儿每人手持一坛酒,咕咚咕咚,一气喝干坛中酒,长剑在手,凌波微步城墙上走,三人动作娴熟,整齐划一,只看得肖义目瞪口呆,胆战心惊。
这么高的城墙,这要是一不留神,摔下城墙,还有人在?也就奇了怪了,三人在城墙上同施一门绝技,人剑合一,每每危险之时,总是化险为易,有惊无险。
三人立定,收剑入鞘,鞠躬行礼,回到瘦猴儿身后,脸不红,心不跳,气不踹,肖义不绝拍手叫好,连声称奇。
“老大,还满意不?”
“瘦猴儿,你没让哥失望,把这一百多娃娃儿交到你手上,你办事,哥放心。”
“老大,这次来漠河,所谓何事?”瘦猴儿看着李二狗问道。
李二狗看着肖义,大声说道:“即然肖将军拿我当兄弟,我就实话直说了,此次前来,实为征讨佳木斯尔勒而来,此人荒淫无度,不理政事,导致民不聊生,尸横遍野,我要为民主持公道,铲除佳木斯尔勒,还民众一片光明。”
李二狗继续说道:“肖大哥知恩图报,乃义气中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兄弟不怪大哥,这东门由大哥把持,我也不让大哥为难,这东门,我不强攻,也不智取。”
“李兄弟,你是?”
“大哥,我是遗腥部落梅凌手下将军黑龙。”
“黑龙,你是黑龙?”
“怎么,大哥,我是黑龙,大哥就不认我这个兄弟了?”
“兄弟,大哥不是这个意思,你我兄弟一场,何况你救了我弟,佳木斯尔勒对我有恩,是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他虽荒淫无道,该死不假,但不应该死在我手中,李兄弟,我下不去这个手。”
“这个好说,我让我去宰了他,”瘦猴儿说道。
“都别乱动,听我讲。”
肖义命属员退下,这才说道:“李兄弟,瘦猴儿,你们有所不知,千万别以为佳木斯尔勒身边,只有我们五位高手。”
“怎么肖大哥,还有比你们五位更厉害的?”
“听说佳木斯尔勒每年花重金,具体数目我们五位也不知道,可能过亿吧,请了一位绝世高手,叫什么来着?”
肖义拍着脑袋,冥思苦想。
“哦哦,对了,青龙,是他,就是青龙。”
肖义继续说道:“李兄弟,只是听说,未见其人,他常年守在佳木斯尔勒身边,二人狼狈为奸,欺男霸女,臭味相投。”
“早闻青龙乃当今绝世高人,我四处寻访,没想到就在眼皮底下,漠河官邸之中。”